大爱无“痛”，建设造福一方的疼痛医学中心
——记2023“人民好医生（疼痛学）”获得者、浙江省疼痛学会候任主任委员耿武军
2024-02-01
解痛救苦，他为患者保驾护航；三尺讲坛，他为学生答疑解惑；科技论剑，他以创新激荡火花。他常说：“我是一名疼痛科医生，更是一名医学科研工作者，最关注的就是患者就诊期间的安全保障和无痛体验，医学科研最终目标是为临床需求服务。”他就是2023“人民好医生（疼痛学）”获得者、浙江省医学会疼痛学分会候任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麻醉学分会疼痛学组副组长耿武军。
▲耿武军获得2023“人民好医生（疼痛学）”奖项
在耿武军看来，患者在诊疗过程中最关心的内容有两个：“第一是安全，第二是舒适。所谓安全，就是治疗疾病、救治生命；所谓舒适，则是满足患者的就医诉求，让患者减少痛苦。”怀揣医者仁心的职业信念，他的医疗、教学、科研工作都聚焦于此。耿武军所追求的，正是舒适化医疗的核心所在——“重视患者就诊过程的人性化体验，力求患者在整个就诊过程中，达到生理上的无痛苦和心理上的无恐惧。”
以患者的临床需求为原点、以信念为牵引，围绕面向人民生命健康的国家战略，耿武军不断推进着疼痛学科建设。在他的努力下，温州医科大学相继成立国际痛觉研究院、疼痛医学中心，耿武军分别担任执行院长和执行主任，布局掌舵。2023年，温州医科大学附属两家综合性三甲医院同时获批挂牌全国首批疼痛综合管理试点医院。在这里，耿武军全力助推“疼痛医学中心”和“无痛医院”建设，他所坚持的“安全又舒适、以患者疼痛症候为核心的学科群建设”理念正得到越来越广泛的认可。“急患者所疼，解患者之苦，精进科研、致力转化、培育新人、热心公益”是耿武军为自己定下的前行方向，也是他日常工作的真实写照。
从治疗室走向实验室——
科研思路来自临床
“解除疼痛，是患者的基本权益。”耿武军基于这样的临床理念投入疼痛学科建设工作中，着力推动相关科研成果惠及更多患者。2023年2月，在温州市“两会”上，他发起《加快建设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痛觉转化－治疗－研究中心》政协委员提案，并展开广泛调研、协作沟通，持续推动这一提案的推行落地。在他的努力下，包括加拿大皇家科学院院士、国际痛觉研究的顶级专家卓敏在内的一批国内外疼痛领域同道齐聚温州，共商疼痛治疗和研究的新方法，以及把成果推向应用转化的新手段、新途径。更重要的是，舒适化医疗的观念推动了以疼痛科为核心，包含麻醉科、神经内科、神经外科等交叉科室在内的疼痛学科群的形成。
在视野扩展至疼痛学科建设的国际领域后，耿武军越发认识到交流合作的重要性。“基础研究的成果最终指向的是可以临床应用的产品、器械或药品，这其中最为关键的是实施研究并进行转化的人。”持续对接海内外高层次疼痛人才，培养国际视野，投身产学研转化，实施疼痛机制的有计划科研，就成了他为之努力的新方向。
“通过中西医结合的手段，我们将电刺激和传统针刺进行结合，给予特定穴位电刺激，产生缺血性脑损伤耐受效应；此外，我们还在单体药物研发、生物材料开发及靶向血栓溶解等方向展开研究，为缺血性脑损伤及卒中后痛觉异常提供切实预防和治疗成果。”在减轻患者痛苦、开展舒适化医疗方面，耿武军团队深入探索和实践。“在积极寻找改善疼痛症状的中枢靶点、痛觉传递通路的基础上，我们通过声、光、热、电、磁、针等有效方法，帮助患者维持良好的器官功能状态，为患者尽快回归正常生活提供助力。”
疼痛门诊、治疗室、病房……在这些耿武军日常工作的“主战场”，他敏锐探寻着不同的科研着力点，这些科研方向都与临床亟待解决的问题密切相关。“在患者手术期，由于疼痛、失血、环境低温、创伤等因素，患者器官灌注的相对下降，会导致潜在风险。”如何通过临床手段降低这一风险、保证患者的生命安全，成为他和团队共同探索的课题。利用基础研究手段，他们建立起具有针对性的大脑中动脉脑缺血动物模型，并依托国家级科研项目，逐步开展中西医结合电针神经保护、神经病理性疼痛机制、脑卒中后疼痛治疗等研究，以挖掘相关机制，寻找有效的临床生物标记物。
从“专利证书”到“货架产品”——
打通科技成果转化
以实践为源头进行科研活动，耿武军在自己最为熟悉的气道管理中进行了探索。临床医生在对手术或重症病人进行气管插管时，往往要与患者“贴面而舞”，这样会使医生直接暴露于病人呼出气体中，感染风险极高。纤维支气管镜引导下气管插管可以解决这一问题，但纤维支气管镜操作要占用病人气道空间，不能同时面罩给氧，长时间纤支镜操作可能造成患者供氧不足。为了解决这一难题，耿武军反复琢磨，数易其稿，研发出一款新型安全面罩。“我们的新一代安全面罩，能够在临床医生用纤维支气管镜定位或引导气管插管的同时通过面罩给氧，降低患者缺氧的风险，有效提升了纤维支气管镜气道操作的安全性。”
这项创新性成果取得2020年国家发明专利授权，先后斩获第二届医疗器械创新大赛二等奖、医疗专利转化促进会决胜奖等。2021年11月，在中国科协、浙江省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第三届世界青年科学家峰会上，耿武军团队走上“科技、创投、资本”三界融合的国际论坛，面对线上线下的全球嘉宾，对这一产品进行了功能展示和路演推广，产品实现顺利转化签约。
▲耿武军
耿武军坚持“从临床来，到临床去，要把科研成果服务临床需求，实实在在地变成产品，使患者获益”的理念。截至目前，他累计获国家专利授权21项，其中发明专利10项，已实现转化3项。谈及关注并投身产业化的初心，他说：“我们的研发目标，就是通过提升安全性和舒适度，服务患者。”以此为目标，身为温州市围术期医学重点实验室主任的他，持续推进着急慢性疼痛管理、器官功能保护、围术期康复外科及相关技术的攻关。
功不唐捐，耿武军的不懈努力结出了丰硕的成果。他与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合作推动围术期器官功能保护，相关成果荣获2020年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科技进步奖一等奖；2019年，耿武军荣获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颁发的“国医盛典——融贯中西麻醉青年精英奖”。
受此鼓舞，耿武军将大量心血投注于人才团队建设和社会服务工作中。目前，他建立的疼痛学创新团队已有专职研究人员47人，其中博士学位及副高级职称以上20人，正在承担国家级项目7项、省部级项目9项、厅局级项目13项，着力开拓中药天然产物、中西医结合技术等对急慢性疼痛、脑保护机制等的深入研究；他建设“耿耿星河”育人工作室，全力培养博士后、博士、硕士，学生团队已有37人，成为疼痛学科发展后备军；他担任温州市青少年科技教育协会会长，推动科技辅导员队伍建设，助力科技创新未来人才成长；他关心社会发展，是温州市科创成果转化科协界别政协委员工作室的召集人；他主持建立温州市“博士创新站”，为一线医疗器械企业“问诊把脉”，为企业科技创新发展持续赋能。通过切实服务社会，2021年耿武军获评“推进温州高质量发展先进个人”。
从高校到省实验室——
投身建设科技创新高地
回望来时路，耿武军笑着说：“我是一线的科技工作者，又长期跨多个领域进行学习交流和科技沟通，对科技人才诉求和科技创新转化也有了更深的思考。”在每个阶段，他都认真履职，做好协调沟通，踏实推进科技战线服务工作。
从公立省级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到温州医科大学的教授、博导；从医院的学科规划与科技处处长到高校科技处副处长；从挂职温州市科协党组成员、副主席，到担任世界青年科学家发展基金会首任理事长、温州市青少年科技教育协会会长……随着耿武军工作领域的拓展，他的创新脚步深入医院、高校、政府群团机关、基金会和协会，以及社会公益和科普宣传阵地。他主讲温州市“创新论坛”科普讲座，受邀电视台、广播电台科普节目，走进中小学校科普讲堂，指导学生获得浙江省疼痛学会短视频科普比赛一等奖等。授人玫瑰，手有余香，耿武军的科普成果获得了2022年度浙江省科学技术奖-首届“科普奖”提名。
担任两届温州市科协副主席期间，耿武军深度参与了连续多届世界青年科学家峰会的筹备和院士专家的对接。2023年聚焦“青年创新聚力可持续发展未来”年度议题，63个国家和地区，149个国际科技组织、高校和科研机构的4000多位科学家、企业家及社会各界人士共聚温州，实现了“青年视域—前沿领域—开放场域—赋能区域”联动。在相关论坛活动中，耿武军分享“创新思维、创新机制，打造再生调控与眼脑健康科创重器”“以疼痛证候为核心的学科群战略定位与建设规划”等报告，与海内外科技界、教育界、产业界精英共同探讨科技创新、成果转化新路径。
在浙江省战略布局的十大省实验室之一——瓯江实验室，耿武军一直在思考高能级创新平台的发展定位。“一方面，通过战略支撑，汇聚海内外顶尖科学家和青年英才，为科研创新提供基础条件，将更多科学家的成果推向市场，走通‘从书架到货架’的完整通路，是一件提振创新创业士气、促进学科发展和产业升级的实事、好事、大事；另一方面，积极听取高校、医院、医药企业的具体意见和发展需求，以此为依据，展开有针对性的科学研究，也是贯通科研人员成果供给侧、产业需求侧的有效办法。”耿武军持续关注推动高能级创新平台建设的政策支持，以及为科技人才服务的社会力量支持。“作为一个具备创新资源配置能力、系统问题解决能力、科技成果供给能力、创新生态构建能力的综合平台，瓯江实验室在基础研究、关键技术难题和重大问题突破研究，以及相关成果转化层面都具有强劲实力。”而“聚焦前沿、直面需求、协同创新、赋能产业”的建设原则，也正是他为疼痛患者服务和疼痛学科建设的长期追求。
“以仁心服务患者、以创新促进发展。能够参与医疗、教学、科研、科普、转化等工作，以自己和团队的力量共同促进科技创新，不断探索新机制、新方法，是我的荣幸，更是我的职责所在。”一路走来，耿武军把自己的学术生涯分为两个阶段：“前面十多年，我的精力主要用于治病救人、教学、科研，一手‘以患者为中心’，一手‘以学生为中心’，坚持医教研协同发展；在有了一定知识积累和经验沉淀以后，近些年来，我把精力转向了人才培养、学科建设和科技平台服务，希望能将个人的成长努力、疼痛学科的发展需求及国家生命健康战略紧紧联系在一起。”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在砥砺奋进的征程中，耿武军迎难而上、精准谋划，全面推进疼痛学科医疗、教学、科研、科普和社会服务；引才助力，为国际痛觉研究院、疼痛医学中心的创立不遗余力，为疼痛学科的成长抛洒汗水。天道酬勤，他先后荣获2020年度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科技进步奖一等奖、2022年度“温州市十大杰出青年”、2023“人民好医生（疼痛学）”等重要奖项。对耿武军来说，医生、教师、科技工作者，是他的终身职业。坚定“心有大我、至诚报国”的理想信念，树立“服务国家战略、服务人民需求”的人生目标，是他孜孜不倦的追求。
专家简介
耿武军，中共党员，教授，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博士后合作导师，全国住培基地评估组专家、浙江省科协十一大代表、瓯江实验室党委委员、温州市科协十届十一届副主席、温州市政协十二届委员，温州市围术期医学重点实验室主任，温州医科大学痛觉研究院执行院长、附属第一医院疼痛医学中心执行主任，担任浙江省医学会疼痛学分会候任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麻醉学分会疼痛学组副组长、《细胞神经科学前沿》（Frontiers in Cellular Neuroscience）客座主编等。他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温州市重大创新攻关项目等15项；发表高水平论文60余篇，主编、参编、参译著作3部，获国家授权专利21项，其中发明专利10项，已实施成果转化3项；荣获2020年度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科技进步奖一等奖、2023年度“人民好医生（疼痛学）”称号。
来源：科学中国人 2024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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